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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乡下惨变

第二章 乡下惨变

奥术是一门极为深邃的力量。奥术体系原本分为防护系、咒法系、治愈系、附魔系、死灵系、预言系以及变化系,而后来由于死灵系的奥术过于残忍血腥,所以死灵系被召唤系所替代,并且在全贝尔斯坦帝国境内禁止研究或施放死灵系奥术。

再到后来,由于卡尔赞帝国的入侵,使得不少奥术师都立即倒戈相向,而其中的绝大部分奥术师都是曾经在死灵系奥术之上颇有造诣的一群人,而这群背叛了母神以及贝尔斯坦的奥术师被称之为“堕落者”。

虽然卡尔赞帝国吸收了这群“堕落者”,但他们依旧无法使用或研究奥术——只有母神的子民才能操控以太并施展各系奥术,所以卡尔赞帝国并没有取得奥术上的任何进展,然而“堕落者”却依旧是贝尔斯坦帝国的一大祸害。

从眼前这八十多具腐败的男尸背部的脓包可以断定,这绝对是那些“堕落者”的杰作。死灵系的奥术师可以利用自身的以太来培养一种寄生体用来操纵死尸,令死尸成为一种没有思维的杀戮工具——尸鬼。这只是一种低级手段而已,而上层次的死灵系的奥术师能将逝者的灵魂再一次召唤到这片土地之上并加以控制,而这种死灵生物拥有自己的智慧并忠诚于自己的召唤者。这便是死灵师,一种完全独立的奥术师。

沙凡特的手法很是老练,眼也不眨直接将自己显得白润的右手刺进了其中一具男尸的脊椎,随后用力一扯······

一只巴掌大小的长相酷似蜘蛛但却长有蝎尾的生物——寄生体,被沙凡特在两秒钟内干净利落地拔了出来。

死灵师对死灵的操纵范围并非无限,再强的死灵师对死物的操纵范围也不过才十公里而已,而哈桑克这里四处都被沙漠所环绕,可见距离足足有十多公里,死灵师自然不可能在边防军的眼皮底下进行操控。就算这名死灵师对死灵的操纵范围已经达到了顶峰,甚至突破了死限的十公里,但沙凡特还能察觉到对方用于操纵死灵的以太流动,所以沙凡特自然不用担心这名不知名的死灵师会搞什么小动作。

原本百润的手被猩红的鲜血所沾染,那只寄生体在离开宿主后挣扎得很厉害,将一身的血液抖在了沙凡特洁白的袍子上,那原本洁白的袍子瞬间就多了几处血污。

“呵呵,看样子精力还蛮旺盛的。”

噗嗤!

沙凡特用力一捏,寄生体的那些肮脏不已的内脏立即受到一股强有力的挤压,向体外疯狂的迸溅。在将寄生体扔到脚底并踩成肉泥的时候,沙凡特露出骇人的微笑:“克诺顿将军,你这是在玩火知道么?”

为了不动摇军心,克诺顿果断地将这些尸鬼藏在了自家的地下室里。因为哈桑克这个地方的医疗兵本来就少,对这种尸鬼更是没辙,所以克诺顿才做出如此草率不符合自己作风的决定。由于自身本来就对死灵系奥术不是很了解,所以克诺顿并没有将这些尸鬼给焚烧。

克诺顿的想法沙凡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克诺顿才缓缓道来:“在摸不清楚底细的情况下,还是不要擅自行动的好,这跟打仗差不多都是一个意思。”

克诺顿身为一个战场上的绞肉机、一个全帝国赫赫有名的军事家,自然会把一切都跟战争联系到一起的做法令沙凡特大师一阵咂舌。

“不管怎样,你做的很好,”像是在教训晚辈一样,这位看起来只有十七岁的银发少年拍了一下比自己高出三个头的克诺顿的肩膀,“尸鬼在焚烧以后会释放出体内寄生体的剧毒,而尸鬼本来就是一种一次性并且有期限的杀戮兵器,在置放三个月以后,尸鬼那溃烂的身体酝酿已久的剧毒散发出来足以让你镇守的这座‘固若金汤’的要塞不攻自破了······”

听沙凡特道来之后,克诺顿立即惊出了一身冷汗,要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可就成了令哈桑克全境化作死域的罪人了。

“不过,只要把这东西踩死就成了,”说到这里,沙凡特指了指自己皮靴下的一滩肉泥,“克诺顿将军,这种活就交给你来干了。”

“是!”克诺顿严阵以待地回应着。

“不用这么严肃,放松点~”沙凡特玩世不恭地耸了耸肩,“连我都没这么严肃你严肃个什么?”

你什么时候严肃过?

克诺顿的脸上顿时多了几条黑线。

那封贝尔斯坦帝国现任女王——莉莉安·马格尔斯福的亲笔信上可是着重声明了要求自己配合沙凡特的一切行动,身为一名将服从命令做到极致的铁血将军自然不会多一句怨言,这其中不止是莉莉安女王的意思,更多的是······

那个人是萨尔多加斯·神奈·沙凡特。帝国的最强奥术师之一,守护神为天空与光明之神乌拉诺斯的沙凡特!同时也是继承了那八十年前被封为十二真神的大奥术师们使徒之名的男人!

在二十多年前,当时还身为千人队长的克诺斯便与这名沙凡特大师有过一面之缘,自然很清楚这名奥术大师的实力有多恐怖。虽然沙凡特身为人类,但从未有人见过他老去,要知道沙凡特可是一个活了一百岁的曾经恶神之灾的见证者!就算是莉莉安女王在这名“长者”面前也要退让三分。

克诺顿自然打算个人处理掉尸鬼——他并不打算公开此事。这执着的性子令沙凡特一阵赞叹。

或许,这就是军人吧。

一边这样想着,沙凡特一边走出了有些昏暗的地下室。在木屋里,沙凡特操纵着周围的以太将自己身上的那些肮脏的血污给迅速清理,在看到自己回归原样的白袍,啥饭特满意地点了点头。

地下室里不时传来一阵猛烈的捶打声,让这位活了近百年的奥术大师不寒而栗。铁血将军的那身牛劲可是能空手拆掉卡尔赞帝国的魔道炼金装置的呀!

在想了想那些尸鬼的下场后,沙凡特再一次在这炎热的环境中打了个寒颤。

沙凡特是一个细心的人,从那些尸鬼的装束上可以推断出,这些尸鬼有九成以上的概率是贫民,注意,是贫民而不是平民。而离哈桑克最近的贫民窑只有一个······

“会是你么······”望着远方徐徐下落的夕阳,陷入了沉思之中,“就算要背负‘堕落者’之名也不愿回归贝尔斯坦么······”

—十四天前,贝尔斯坦帝国首都——圣城哈尔迪克—

“莉莉安陛下。”一名穿着一身洁白而朴素的法师袍的银发少年半跪在女王莉莉安的寝宫内恭敬地道。

身穿着一身华丽的蓝紫色皱边公主裙的少女一边伸着懒腰一迈着莲步缓缓走向半跪着的沙凡特。少女精致小巧而白里透红的脸颊上并没有一名十二三岁左右的女孩该有的稚气与任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只有皇室才拥有的一种气质。少女如瀑布一般的翠绿色长发遮住了她身为精灵族的特征的尖锐而小巧的耳朵。

“沙凡特大师,想必你也察觉到了吧,”沙凡特眼前的这名贝尔斯坦帝国的最高统治者——莉莉安·马格尔斯福以一种严肃的语气道,之前的困意全然被取代,“宫廷的那些预言系的奥术师们最近探测到了哈桑克要塞被一股极为紊乱的以太能量所笼罩。”

这位年轻的女王此时此刻毫无收敛地释放出自身身为皇族的霸气,但这对于身为乌拉诺斯的使徒的沙凡特来说显得毫无感觉。

“死灵师。”沙凡特一脸凝重地道,“应该是那些卡尔赞帝国的死灵师进行某种死灵召唤所引发的,就算我置身在千里之外我依然能很清晰地感受到那不详的以太,然而哈桑克要塞建立千年以来,那里只出过一个怨灵······”

“‘主宰者’凯恩·史蒂夫。”莉莉安与沙凡特异口同声道。

凯恩·史蒂夫是自千年以前直至现在为止的一个臭名昭著的剑士,这个疯子曾经从内部血洗了整个哈桑克要塞,由于当时哈桑克要塞并没有完全建成,所以这个实力变态、心理变态的家伙将整座哈桑克城变成了一座死城,直到后来被母神盖亚降下神罚而死。

至于他屠杀的原因更是令人发指——因为这是他的爱好。

两人之间沉默了近三分钟,严肃的气氛令莉莉安女王显得有些难受。

“我不认为卡尔赞帝国的那些死灵师有能力将那个疯子从地狱之中唤回人世,要知道像凯恩这种程度的怨灵可不是卡尔赞帝国的那些死灵师所能操控得了的。”

“如果他们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让凯恩为他们服务呢?”莉莉安反问道。

沙凡特是一个聪明人,他自然了解莉莉安女王所指的是什么。

“就算凯恩将矛头对准哈桑克要塞也未必可以攻破,我对那位‘铁血将军’抱有绝对的信心,况且现在的哈桑克要塞早已不是千年以前的那座哈桑克城了,就算凯恩这种疯子再多来两个再加上卡尔赞帝国在恶神之灾后那些少得可怜的军队加上‘魔道炼金装置’也未必能百分之百攻下整座哈桑克要塞。”沙凡特的眼眸之中闪烁着一丝笑意,“就算他们能将哈桑克要塞所攻破,在哈桑克要塞之后等待他们的将是全帝国上下的奥术师与我们的军队。”

在听到“我们”这两字后,莉莉安那泛红的脸颊上又多了一丝满意。是“我们”而不是“帝国”,说明这名沙凡特大师已将自身与帝国系到了一起。

“不过······”莉莉安那如玛瑙般明亮的瞳孔中倒映着沙凡特那冰冷的身影,“如果再加上露娜·伊斯坎达尔呢?”

“不,她绝对不会协助卡尔赞帝国的。”沙凡特的眼眸里闪烁着名为“坚定”的情感。

这时,莉莉安女王露出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只是莞尔一笑:“真的么?”

————

莉莉安的话如同魔咒一般烙在沙凡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现在的沙凡特满脑子都是那个令他心如刀割的名字——

露娜·伊斯坎达尔。

“完事了!”从地下室里传来了一阵粗狂的男声。

沙凡特与克诺顿之间仿佛又一种无形的默契,浑身浴血的克诺顿从地下室疾跑上来时只是以目光示意了一下沙凡特,后者便立即了解了克诺顿的意思。

在利用周围游离不定的以太将这个浑身被血块沾染的汉子弄干净之后,沙凡特便担任起了“清洁工”的职责。

虽然光线微弱,但依旧能看清那满地猩红的肉酱肉泥以及夹杂的鲜血,而且这些不明正体的玩意儿在七分钟前还在那些尸体里活蹦乱跳,而现在却彻底失去了生机,可见“铁血将军”克诺顿究竟有多么的暴力。

无奈地叹了口气,沙凡特便将右手的龙骨法杖高举,在这一动作之下,龙骨法杖之上镶嵌着的一颗晶莹剔透的如血一般的宝石疯狂地散发出骇人的以太,不知为何,散落在地上的那些寄生体的肉体在沾染到由名为“狂血石”作为媒介所散发出的以太后便诡异地分崩离析,就连那八十多具男尸也无一例外。

漫天肉眼可见的以太能量瞬间如飞雪一般将整片地下室所笼罩,绯红的以太所至之处断然生机全无,就在十秒以后,整片地下室便立即空荡如也,连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的尸臭以及尸毒也彻底被净化······

沙凡特不是什么恶人,但也不是什么慈善家,他可不会闲着没事干把这八十多具尸体拖到外面去让其亲属来认领之类的,与其这么麻烦还不入直接销毁比较得当。

————

“我要去一趟维尔哈顿。”

在毁尸灭迹之后,沙凡特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站在坐在木质沙发上的克诺顿身前将双手架在胸前,颇有一番长者的架势。

“维尔哈顿么······”

克诺顿的眼光丝毫不亚于老练的沙凡特,他自从“拾到”这些尸体后便很清楚地明白这些人生前全部都是平民,而离这里最近的贫民窑也只有维尔哈顿,但是······

“我明白你的想法,沙凡特大师,”克诺顿的眸子如同尖锐的利刃一般,“但维尔哈顿那个地方早就在十年前的瘟疫爆发后彻底销声匿迹,现在那个地方别说尸鬼,连半颗草都不见踪迹。”

早在十年前,由于医疗措施极为简陋,导致了维尔哈顿的覆灭以及······消失,而当时焚烧这片瘟疫之地的人正是这位“铁血将军”。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种顾全大局的做法的确是一种最为有效的措施,但全维尔哈顿上千人说没就没了也很难让人接受······

即便这些人是卑贱的贫民······

但正由于是克诺顿亲自执行的焚烧政策,所以这片曾经瘟疫横行之地注定会被完全毁灭。

如果正是如此,那么那些尸鬼又从何而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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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皎洁的月光洒落在了大地之上,静谧的森林之中回荡着昆虫们的合奏曲······

这一次,沙凡特并没有乘坐威廉的马车,而是选择了独自乘坐由克诺顿将军提供的战马前往那片曾经的贫民窑,同时也是“主宰者”凯恩·史蒂夫的坟墓所在之地——维尔哈顿。

维尔哈顿位于哈桑克要塞以南四十公里处,与典型的沙漠气候的哈桑克要塞所不同的是,维尔哈顿以北坐落着直径大约七公里的幽影森林,将哈桑克要塞与南方完全分割,幽影森林以北则是一片黄沙,以南以维尔哈顿贫民窑为首则是一片生机盎然之地。只不过,维尔哈顿自从那场瘟疫之后便被隔离所焚城,那原本并不繁荣但充满活力的地域至今为止都是一片焦土。

虽说沙凡特不认为卡尔赞帝国能够越过贝尔斯坦帝国最为坚固护盾——哈桑克要塞,除非······

露娜·伊斯坎达尔。

希望不会是你······

沙凡特内心这样祈祷着。如果这一次真的是卡尔赞帝国的那些死灵师亦或是“堕落者”所为的话,那么这可不止是一起普普通通的灵灾(指由死灵系奥术师所发动的人为死灵灾害)这么简单了。

那根墨色的龙骨法杖如影随形,只不过这一次被沙凡特弃置在了背后而已。

传送身为变化系的一个招牌奥术,三流的奥术师能将自身传送在三百里为直径的随机地点,正是如此,也有不少的奥术是在练习传送的时候将自己传送到了千里之高的半空亦或是那些凶猛魔物的巢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而一流的变化系奥术师的极限便是能将自身或者是大队人马传送到以七千里以内的任意地点,当然任意与随机可是有本质上的差别的。只要一名变化系技艺高超的奥术师愿意,他甚至能从哈尔迪克城外传送到皇宫之内,并且毫无误差,比如眼前的这名继承着“使徒”之名的沙凡特大师。

虽然沙凡特精通变化系,但他在传送这种看似简单实际上对以太的操控要求极为严格的奥术之上显得比较烦躁。所以原本几次传送便能直接抵达哈桑克要塞的他选择了乘坐便车,而现在他依旧没打算用这个麻烦的奥术。

当然沙凡特不介意施展并不带表卡尔赞帝国的“堕落者”中没有一个变化系的大师,而露娜·伊斯坎达尔便是其中的一个例子。

这也是一向不问世事的沙凡特为什么态度会三百六十度大转变跑来协助莉莉安女王进行这种危险的机密任务的原因。

按照这种移动速度,计算上途中有可能出现的障碍物的话,大约还有一个小时便能抵达曾经的维尔哈顿。

在恶神之灾后,被母神以及十二主神镇压在地狱里的那些魔物现如今已游离在贝尔斯坦大陆的各个角落,各种魔物的巢穴出现在了贝尔斯坦帝国的境内,就连原本普通的幽影森林现在也已经暗流涌动。

在不远的前方,一名浑身被诡异的幽蓝色火焰所覆盖的人形盔甲如幽灵般游荡在这片幽影森林之中。它的腰间别着一把精致华丽的佩剑,同样也被蓝火所灼烧。

八十年前,贝希摩斯曾对世间发动侵略报复之时,与魔物同时出现的还有这种由贝希摩斯所创造的以太生命体——黑骑士。黑骑士拥有自己的思维,但绝对忠诚于贝希摩斯,而贝希摩斯只给予了他们降临人间后一个命令——灭绝所有生者。

黑骑士在由贝希摩斯利用自身以太所创造之时还掺杂了精灵族、人类、巨人族、妖精的灵魂并将其扭曲所制成的战争兵器,这也是黑骑士具有独立思维的重要元素。,即使沙凡特没有进行任何感知也能清晰地听见黑骑士源自那体内刺耳的哀鸣。

“求······求你了······快杀掉我!”这是饱受折磨的灵魂所散发出的灵魂深处的呐喊。

在黑骑士体内的那不知名种族的灵魂发出求救的同时,黑骑士也注意到了神色凝重的沙凡特。没有语言系统的黑骑士一副熟练的模样拔出了腰间一米二长的佩剑,指向了沙凡特。

即便两人之间无任何障碍,只有十米,身为奥术师的沙凡特依然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身为贝希摩斯的造物,眼前这名黑骑士怎么又会不明白沙凡特这是在挑衅自己?

唰!

比沙凡特想象中的快不少,黑骑士在没有任何速度加持之下凭借着自身的力量在两秒内便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了一臂之长——这是剑士发动进攻的最佳距离。

在冰冷的剑锋快要落到自己脖颈上之时,沙凡特依然是那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淡然地看着浑身散发着凛冽杀意黑骑士。

黑骑士的攻击落了个空。

而沙凡特早已从黑色战马之上消失,瞬间如同降临的死神一般出现在了黑骑士的身后,而黑骑士便成了被动的那一方,同时也是必须逝去的那一方,只不过黑骑士是一个以太生命体罢了。

就算是一名训练有素的战士,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将自己的后背留给敌人必定会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即便那人是一名并不擅长近距离进攻的奥术师。

在使用了变化系的基础奥术——闪现以后,沙凡特的手中多了一柄一米七长闪烁着黑光的玄色长刀,而非那被背在身后的龙骨法杖。

“名刀”神月——这便是这把太刀的名字。

身为一个活了整整一百年的人类,沙凡特自然不会只是将步伐停留在奥术之上。而“名刀”神月,自然也是沙凡特的大杀器之一。

毫不犹豫的一记横斩,干脆利落地削飞了黑骑士那颗空无一物的头部,但恰巧这也是黑骑士最大的弱点。

如脱线的木偶一般,黑骑士那没了头部的身体依然背对着沙凡特跪在了地上。而那被黑骑士当做“燃料”的灵魂,则随着蓝火的消逝而解放······

纵使这名黑骑士由于体内灵魂接近枯竭已是强弩之末,但黑骑士终究是黑骑士,即便在这种状态下依旧是一种能以一敌百的强悍“武器”,但却被这轻描淡写的一击这么击溃了?

长刀在沙凡特的右手之中发出清脆的类似于鸟鸣的声音。

“名刀”如同被溶解一般渐渐由固态化作液态,原本那令人发寒的利刃现在已经化作了一滩漆黑的“液体”。

骤然之间,液体之中缓缓钻出一个人形!短短五秒内,那原本不知为何物的液体已化作了一名一丝不挂的绝美少女!少女那黑色柔软的长发恰到好处地遮到了自己的重要部位。就现在来看,那洁白无暇的肌肤以及那倾城倾国的容貌足以令任何男性生物为之疯狂。而那波涛汹涌的胸部就算是高贵优雅的男性精灵在此也会双目眼红吧。

但,沙凡特并没有为之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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